“其实吧，很多女人都喜欢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男人身上，要有一个人宠她爱她，其实都说虚的，爱情也是虚的。比如苏青和孟军，高中时就开始的恋爱，够浪漫了吧？结果呢？还有我大姨，明知道我大姨夫在外面嫖.娼包养二.奶，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我们说我大姨夫对她很好。我二姨呢，丈夫出轨，她也没一点血性，反而跪求我二姨夫为了孩子别离婚。”
“我二表哥表示他不背这个锅，劝我二姨离还挨骂。她们的理论就是苏青这样离婚的是不理智的，后面交往好几个男友是老不正经，而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就是正常的，她们的说法是男人都这样，习惯就好了。用一句话来概括，就是想要日子过得去，头上就得有点儿绿。”
孟夏讲：“奇特的是，我身边这些人，自己婚姻都不幸福，反而催着小辈找男友找女友，好像过了法定年龄还没结婚就不正常就该着急了一样。我倒是觉得，感情这种事，来得快也去得快，有感情的时候，就在一起，没有就分开。结什么婚，都麻烦。如果能长久，不结婚也能长久，不能长久结了又离多麻烦。有句话是怎么说的，婚姻就像是一座围城，城外的人想进去，城里的人想出来，何必呢。”
这段澄就不赞成了：“其实婚姻有两重含义，一是现实的，结了婚生孩子才有准生证，表示这两个人建立了一个家庭可以合法繁衍后代。二是精神意义上的，表示二人互相信任愿意缔结爱情的契约。并不是所有人的婚姻都不幸福，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出/轨嫖/娼。我爸就不，我哥也不，我们家的人都有专情的基因。”
孟夏听这话睁了眼：“你怎么就知道你爸你哥没出轨呢？万一他不仅出过轨还有私生子，只是你不知道呢？就算是身体没出轨，也许精神出过轨但是自己克制了呢？世界上本没有永恒的爱情，只是相信的人多了，大家就以为是有的。”
段澄抿唇：“这你就有点儿无理取闹了。他们肯定没出轨，我爸妈、我哥嫂关系都很恩爱的。”
所以，虽然以前他没动过心，以为自己是无性恋，但是意识到自己喜欢小柠檬之后，也会期待爱情。
他觉得他对小柠檬的爱情肯定能永恒，不然怎么她做什么他都能接受并且喜欢得心软到一塌糊涂。
孟夏的意识已经很朦胧了。
她抱着段澄的腰，咕哝道：“我们这样是不对的，我不应该让你抱我，这太暧昧了。”
她在段澄胸口依恋地蹭了蹭，不是很想放开，但她还是放了，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，抱着被子睡着了。
室内有暖气，她今天又发了点低烧，额头上都是汗。
段澄被孟夏这句话弄得心情很难言，把人翻过来时，发现她已经睡着了。他给她擦了擦汗，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。
他感冒没有小柠檬严重，但也还没好全。
和小柠檬聊了这么久，突然想起曾经似乎有人和他说过——小柠檬是一个有故事的女生。但是，听她讲了这么多，他才觉得，小柠檬并不是有故事，就只是一个没有安全感并习惯了一个人的小姑娘而已。
他也有些头晕，把小柠檬捞回来一抱，睡着了。
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时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。
段澄一看，来电的是他爸。
他点静音，给孟夏掖了掖被子，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以后，才接起。
他爸的脾气很有点儿火爆：“一下午没见人影，你干啥去了？你爷爷奶奶一年就过来着几天想看看你，你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的？往外面跑什么？”
段澄想起孟夏说的“你怎么就知道你爸你哥没出轨呢”，说：“爸，我问你个事儿，你别生气。”
段非叉这他的肥腰：“你问个屁，赶紧麻利儿地给老子回来！”
段澄无视这句话：“我看你和我妈感情挺好的。”
段非站在书房里：“我呸！这他妈不是废话？老子当然和你妈感情好！你小子这么大了，就别总烦你妈，我不和她感情好难道你和她感情好？找你自己媳妇儿去。”
段澄妈李素月进来：“你和谁吼呢？”
段澄听到他爹说：“还不是那个中午就不见人影的小兔崽子！”
段澄：“我不是小兔崽子。”
他爹：“还嘴硬了？在哪儿呢？还不滚回来，尽让你妈瞎惦记。”
李素月：“电话给我。”
他爹：“不给。”
段澄坐在秋千架上问他爹：“爸，你出过轨没？”
段非当即气得够呛：“我艹你妈！你个臭小子，皮痒痒了，你他妈问的什么狗屁玩意儿！给老子滚回来，看老子不揍死你。我出个屁，别是你小子想脚踏两条船怪老子基因给得不好吧？”
李素月面无表情脸：“你艹谁呢？大过年的飚什么脏话？把手机给我。”
段非秒怂，讨好地把手机递了过去：“不是我要吼，是这小子实在不省心。今天这些小孩儿问好几遍‘澄哥哥去哪儿了’，爸妈也找他，老张老沈见面儿也问这小子，这小子不知道去哪儿浪了，硬是没见人影，我这不是生气嘛。”
李素月瞅了他一眼，段非：“嘿嘿嘿。”
李素月接起手机，秒变慈祥脸：“在哪儿呢？快吃晚饭了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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