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算完详细账目，分赃完毕，都快要天亮了。
郑健没有走，他还要亲自监督几千套桌椅的归还、场地清理，把事情做到圆满。
独坐在清凉的风里，他抽了根烟，若有所思。
这次是他们和林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，圆满结束，名利双收，但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。
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，之前他私底下和张思雅、郝老头也讨论过，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打算和意见。
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林风手里，他们能够做的似乎就只有耐心等待，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？
容飞药业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，竞争方的后台频频动作，他惹不起也躲不了，生存空间越来越小，估计再有几个月，这片厂区都要留不住了。
他感觉自己的处境，就像黎明前这片最黑暗的天空，让他有些彷徨和不安。
这时一只干枯的手搭在他的肩上。
“年轻人不要心急，”郝老头说道，“付出总会有回报的嘛。”
郑健点头，知道郝老头说得有道理。
但容飞药业是他和他父亲的心血，眼看着一天一天地衰败，任何人心里都不会好受。
“郝伯，将所有都赌在林风身上，真的能改变命运吗？”
“谁也不敢保证，”郝老头沉声说道，他多少知道一些郑健公司遇到的事情，“但现在，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”
郑健微微一愣，随即点头，下定决心：“您说的是，现在只有这条路可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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