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。
南唐,云京城,成国公府。
作为世袭罔替的爵位,成国公陆前川现如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。
但是长久以来的声色犬马,让他的身体极为虚弱。
走两步都会喘。
深秋的清晨,天气已然转凉,但是他的额头却汗水淋漓,握着手帕擦个不停。
“国公,咱们后花园里的塔倒了!”管家诚惶诚恐。
京城重地,天子脚下,竟然有人连夜将成国公府的佛塔打成了一地碎砖……
活得不耐烦了吧?
“倒就倒了吧!”成国公抹了把汗水。
“您看该报哪里的官?京兆府还是九城兵马司?”管家急忙道。
平时国公将塔看得极重,爱进去念念经,礼礼佛,这回倒了,本以为会气得暴跳如雷,可是现在看来,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?
“报……报……报什么官?”陆前川将手帕一扔,“赶……赶……赶紧收拾了,破砖乱瓦都……都……都……都扔了!”
“啊?”管家呆住。
“啊……啊什么啊?赶紧……去!”成国公跳脚。
“是是是!”管家忙不迭地跑了出去。
嘴里嘟囔着:“国公这是怎么了?”
……
中午时分。
云京城一处偏僻的宅院内。
一名大汉挺拔如枪,在焦急地等待。
旁边一名书生坐在椅子上,羽扇纶巾,手摇折扇。
深秋时节,凉风习习,此人脸上却汗水淋淋,颇为怪异。
片刻后,大门传来三长两短和三短两长的敲击声。
“吱呀”一声,大汉打开大门。
一名身着粗布衣衫的矮小汉子闪身进来。
拿起旁边石凳上的水壶,先灌了几口水,然后抹了把嘴:“不好了!”
“具体情形如何?”大汉焦急道。
“江帅让我等查找邱林道和道不同,好容易找到了蛛丝马迹,但是昨夜却被三个衙门一锅端了……”矮小汉子道。
“怎么可能?”书生狂挥扇子,几步过来,一把抓住他:“你可打探清楚?”
“这还用说!我蝶鼠出面……”矮小汉子洋洋自得。
“打住!打住!”大汉不耐,“我们撒下这么这么多人,三大衙门怎么可能比我们还快?”
“这个……”矮小汉子皱眉,“可能……”
“别可能了,就是岳渊渟!”书生咬牙切齿。
“天眼阁手眼通天,我们自然无法比拟!”大汉叹了口气,心生挫败。
“但是邱林道和道不同是江帅严令务必要找到的人……”书生焦躁地猛扇扇子。
“对了,江帅说的那个人,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说不准,早就有兄弟留意了,一进入京城地界,我们立马就知道!”书生继续狂扇扇子。
“等他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,不行我们去把人先抢出来!”大汉跺脚。
“他们押在哪里?”书生转头问道。
“天牢!”蝶鼠叹气。
“天牢?”书生眉头一挑。
“壁垒森严……”大汉还想着去劫狱。
“想都别想!”书生打断,“暗里不行,我们直接光明正大的去!”
“光明正大的咋劫狱?”大汉愕然。
“谁说我们劫狱了?”书生恨铁不成钢:
“别忘了,我们背后有江帅!”
说完,脸上的汗水更多,开始滴落。
“你昨晚又去青楼了?”矮小汉子鄙视道。
“三个……不够啊!”书生恨声道。
……
中午过后。
慕青快步跑进来。
小萝卜头慕图脸色极其难看,带着哭腔:“青青姐姐,青青姐姐!”
“怎么了?图图?”慕青惊慌。
刚才慕图找一个小伙伴传信,让她速来。
多次恳求之下,父亲才最终叹了口气,说让她最后来一次。
慕青答应之后,这才紧急赶来。
“娘亲刚才又吐血了!还说梦到父亲了……”慕图手足无措。
父亲这个概念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任何印象,因为他被捡来的时候,慕辰的父亲已经过世了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慕青冲进屋子里,发现张氏脸色煞白。
“二婶,您怎么了?”
“青青啊?”张氏见到慕青,脸上带着虚弱,勉强笑了笑:“我没事……”
“您还没事?这都吐血了!”慕青带着哭腔,“您可别吓我。”
“我梦到启明的父亲了,他说我儿死了……”张氏忽然悲从中来,眼泪簌簌而下。
“二婶……”慕青也被戳中了软肋,紧紧握住张氏的手,无语凝噎。
“启明的父亲后来又说儿子没死……你说气人不气人?”张氏流着泪,冲着慕青挤出一抹笑意。
“您别多想了,身体要紧!”慕青只当她胡说,安慰道。
张氏微微摇了摇头,看着慕青,“委屈你了,青青!”
“二婶,您别这么说!”
就在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,随后小萝卜头稚嫩的声音响起:“你们是谁?想干什么?哎呦!”
“图图?”慕青抹了几把脸上的泪水,起身出来。
只见一个中年人,手里拿着似乎账本样的东西,身后跟着个伙计,正快步走来。
慕图企图拦住他们,但是被中年人一推就倒。
“你干什么?”慕青喝道。
慕辰还在出丧期间,竟有人硬闯,一看就没不是什么好事。
小萝卜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,站在慕青身前,一副保护她的样子。
慕青伸手将他拉到身后,小萝卜头极不情愿。
“你是……慕青?”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下,心里啧啧赞了两句。
模样还挺俊俏。
刚才明显哭过,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是惹人疼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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